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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倦恍然回神,放开陆清则的手。
原本看起来睡得还算安稳的陆清则忽拧起了眉,不太安宁起来。
宁倦立刻绕到床的另一侧,握住陆清则另一只手,用力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怀雪,我在,别担心。”
仿佛这番话起了效,亦或是因为冰凉的手被熟悉的热度握住了,陆清则的呼吸又重新平缓下来。
看得徐恕一阵无言。
这俩人……
宁倦伸手抚平陆清则蹙着的眉宇,压低声音道:“快看看,怎么回事。”
还未见面时,他就忧心陆清则的身体会扛不住。
但白日里见着还好好的,方才见面时也分明没有异常,怎么会突然倒下?!
徐恕心里翻着白眼,坐下来,拉过陆清则的手腕把了会儿脉,又探了探他的额温,淡定地收回手:“昏睡过去了罢了,我就知道会这样,一个两个的,都不听医嘱,该的。”
宁倦眼神如刀,冷冷地剜过去。
徐恕在皇帝陛下可怕的眼神里,斟酌着改了下措辞:“陆大人本就在京城操劳着国事,乍一听闻陛下出了事,必然又忧思过度,披星戴月地赶来西南,片刻都未得喘息,就继续与靖王周旋,主持着营中事务,劳心劳神,风邪入体,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顿了顿,他道:“这些日子,陆大人从未表露出任何异状,即使彻夜不眠,看起来也精神如常,直到……”
他话没说完,但宁倦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直到宁倦回来,陆清则才安心地任由自己昏了过去。
宁倦的眼眶有些说不清的湿润发热,心里又是惊讶欢喜,又是担忧折磨,握着陆清则的手又紧了紧,感受着那只手的清瘦微凉,生怕会被自己碰坏了,赶紧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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