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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祝安竟然还留着这辆车。
当年他与陈恪约会时,偶尔就会开这一辆。就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车厢宽阔,隔绝一切窥视,足以承载两个高大的alpha。
呼吸交缠,气息暧昧,留下一片凌乱。
但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此刻,宁惟远站在一步之遥的位置,近乎自虐般盯着车里的人影。
心底涩意翻涌,甜意滋生,却又在一瞬间,被不可遏制的强烈妒火吞没。
宁惟远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按照教义中所谓的七宗罪定论,那么,恐怕自己的每一宗都名为嫉妒。
光线晦暗,脚步声在空旷的环境中清晰回荡,仿佛步步逼近。然而就在将要靠近的瞬间,那声音却骤然停下。
车内,裴祝安无声勾起唇角。
他当然清楚原因。
短暂的静默后,裴祝安降下车窗,半张戴着墨镜的面容明晃晃映入眼帘,英俊冷峻,鼻梁高挺,笑意似有若无。
帅得让人呼吸发紧,回过神时,宁惟远意识到,自己的耳尖已经滚烫发热。
车内声音懒散低沉,像勾子般挑逗着耳畔。
“怎么来的这么晚?”
本能先于理智反应涌上头,宁惟远难得慌乱,解释几乎脱口而出。
“我——”
话音未落,他却倏然对上一张促狭笑靥,微微一怔。
事实上,裴祝安也不过是刚到不久。
他并不急躁,反倒对宁惟远这副少见的模样颇有兴趣,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宁惟远是接到电话后仓促赶来的,额间碎发微微凌乱,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还没来得及摘下,给这张白皙清俊的面容平添几分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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