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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应该不在这里,跑远了,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项司雨一晚上没歇,又说了一上午的书,嗓子都要冒烟了。中午休息时,芷汀给项司雨倒了一碗凉茶,项司雨说:“我想应该算是混过去了,不用怕,按照公子说的,咱们到下一个城镇租间小院,暂时住下。”
芷汀还有些犹疑,项司雨说:“如果今晚没有什么动静,我想也不会有事的。”
芷汀点点头:“说的也是。我们只是一介凡人,他们很难注意到我们。”
项司雨问:“你可知你丈夫为何会招惹上仇家?”
芷汀摇摇头,随后温声说:“我只知他并不是凡人,具体为何,照他的话,应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未曾读过书,也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司雨说:“意思是……你丈夫身怀至宝,有人觊觎他的宝物,所以才要抓他。既然如此,咱们现在见不着他,应该就是安全的。到了下一个城镇,改名易姓,先暂且住下吧。”
到下一个城镇时,芷汀因为一路劳累颠簸,动了胎气,项司雨不得不带她求医,花了十两银子。又租了间小院,押金加上一年的房租,花了十五两,便将芷汀暂时安置,又在这儿照顾了芷汀几天。
可项司雨还要去昆仑山参加升仙大会,盘桓得越久,越难赶上。可是凭良心,项司雨不能放着一个孕妇在这里自生自灭;凭情分,她与芷汀也是极要好的闺蜜。便也十分为难。
芷汀知道项司雨没有久留之心,便说道:“我知道你身有要事,赶紧去吧,我一个人还照顾得了自己。”
项司雨说:“你身怀有孕,我怎么放心的下?”
芷汀微笑着摇头:“我本是贫家女儿,自小什么事都做过,哪里就这般羸弱?”
项司雨说:“那我……那我明日便出发,我这一去只怕很难再回来,日后你和孩子要万事小心。”
芷汀微笑:“我会的,也希望你一路平平安安。”
可项司雨也没有立马走,她先到集市,给芷汀买了过冬的棉衣和小孩的襁褓,又买了十斤米,一架纺机回来。给芷汀布置完一切生活所需的用品时,项司雨身上只剩叁十两银子。
项司雨掂了掂这叁十两银子,留了二十两给芷汀做备用,自己只留了十两银子。
项司雨不由得感慨,辛辛苦苦叁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最后一晚,项司雨打算好好休息,明日好上路,可她怎么也睡不着。她既不想错过升仙大会,又担心芷汀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有贼人前来,都无人保护她。可若是交托给旁人照顾,项司雨又不放心。一晚上辗转反侧,忧心忡忡。
这日夜,这个少有人造访的小院,竟响起一阵敲门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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