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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学说:“我平生习剑,对名剑略知一二。想借姑娘囊中所藏之剑观阅一番,不知姑娘可愿成全?”
项司雨拒绝:“不过是把普通的匕首,怕入不了仙长的眼。”
萧思学受项司雨莫名敌意,倒也不挂心,只道:“是我冒犯。”
项司雨刚转身要走,只觉布兜里重量一轻,回过神时,天证已到绿衣侠士手里。项司雨大惊,绿衣侠士打量着天证所化的匕首,说:“看得这么重,好像也不是什么宝贝。”
“你!”
绿衣侠士说:“你什么?贵店就是这样待客的?”
项司雨一时气结,找不到反驳的道理,只得另开火力:“那是我姐姐的遗物,把它还给我!”
“噢,难怪了。失礼了。”说完,绿衣侠士把天证扔还给项司雨。项司雨狼狈地接住,暗暗冷哼一声,才回到茶摊边。她把茶棚梁上悬下的灯点亮,拿出书来,一边看书,一边祈求二客赶紧喝完离开。
按理,到这个点,是该打烊了,可茶摊的规矩就是这样,只要还有客人,就不能收摊回家。两名客人喝茶喝的格外慢,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项司雨看着书,佯作镇静,心里越来越紧张。可转念一想,她也不应该紧张,她要紧张了,岂不是做贼心虚,惹人注目?
那绿衣侠士忽而招呼项司雨:“姑娘,不妨过来同坐。反正你也无心看书不是?”
“恩?我才没有!”
绿衣侠士说:“还狡辩。从你拿出书到现在,过了两刻了,你只翻了一页。看你气态,也是个读书知礼的人,一本游记,不该这么晦涩难懂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今日我心情好,可以指点你一二。”
“……”项司雨又是气结,她道,“谢谢,不劳烦仙长,我自己看得懂。”于是赌气般的翻了一页,坐在茶摊后盯书,仿佛要把书页盯出一个洞。
只听绿衣侠士说:“我风靖远行走六界一百余年,还是头一次见像姑娘这般反感仙家的人界人。通常来说,反感我们的,要么是妖魔邪怪,要么是心怀暗鬼。”
好烦,这个人好烦。项司雨有意识板着脸,免得翻出白眼来。“仙长误会了,我并不讨厌仙长。可我一介女子,虽然出来抛头露面,但也谨记男女不同席的教诲,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四字,项司雨咬的特别重,那语气就像骂风靖远是个登徒子。
萧思学暗笑着点头,也帮腔道:“姑娘说得正是,师弟,你就别再难为了。”
风靖远传音给萧思学:“你帮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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