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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司雨下意识看向风靖远,风靖远对她摇摇头,项司雨说,“我并不知道。”
苍彧闻言,犹疑了片刻,还是对项司雨说:“项师妹,如今你身中剧毒,我手上正有一件宝物,名唤驱毒珠,能救你的性命。只要你愿意说出天证下落,我不仅愿意用驱毒珠救你,还可以将驱毒珠馈赠与你,你看如何?”
“……”
项司雨的身体自麻木状态彻底恢复,被咬的脚踝再一次作痛。幸好有风靖远先前喂得镇痛丹,项司雨只需紧皱眉头忍着,不必承受钻心刺骨的痛楚。
“仙长,如果我是个奸猾之徒,我今天为保性命,就会向你胡诌一个天证去处。可……或许是生死临头,我反而想开了。我是的的确确不知道天证在哪儿。若是因我不知天证下落,今日便要去死,那也是我的命,我没有怨言。”
风靖远心内点头,暗叹项司雨临机应变,说话得体。
苍彧到底不是奸恶心毒之人,他见项司雨面无紧张恐惧,反倒一派镇定淡然,全然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便知以命威胁这招已经没用。若项司雨不知道,便是真不知道,自然说不出来;若项司雨知道,那也是做好了以死保守秘密的心理准备。且不说项司雨如今已是苍山兰陵学馆门徒,怎么都得给玉清荷几分薄面,就算她不是,苍彧也不打算要她性命。
苍彧正要取出驱毒珠时,只听一声柔婉传来:“师兄且慢!”
只见苍容扶着一名老翁上楼来。老翁杵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绛雪阁二楼中段的位置。高行吾一见这老翁,赶忙迎上去,给他扯了凳子,扶着他坐下。项司雨看了看李翁,又盯着苍容,眼角微颤。苍容倒是回了项司雨一个温婉的笑容。玉清荷问:“李翁为何来了?”
李翁坐着,向玉清荷抱拳致礼:“老朽不才,想向掌门进言。”
玉清荷猜测,他被苍容请到这里,就是为了项司雨之事。玉清荷说:“若有何事,待项师妹解毒一事抵定,再谈不迟。”
李翁说:“老朽正是为此事而来。”
高行吾看了看玉清荷,玉清荷沉叹一口气,道:“先生为兰陵学馆鞠躬尽瘁七十载,教育无数英才,有话,直说吧。”
李翁说:“我听说,这位项师叔,在拜入兰陵学馆前,就在外抛头露面自谋生计。是也不是?”
玉清荷猜,这位李翁,是想就女德一情,向项司雨发难。玉清荷决定见招拆招,便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李翁说:“这位项师叔,曾与妖界私相授受,往来甚密,是也不是?”
玉清荷说:“此事不知李翁从何处听来,乃无端揣测,并无实证。”
李翁又说:“这位项师叔,还在茶馆里弄,做说书卖艺的勾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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