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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却发出震天的痛苦嘶鸣,那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声鸣叫。这声音震天而起,响彻整个洞庭水域。像惨叫,也像嚎哭。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都能感受到鲸鱼的痛苦,以及鲸鱼对这世间留恋。稍稍敏感些的人,已经流出泪来。
随后,鲸鱼便被斩成了两段。
鲜血染红了湖水,还能听到鲸鱼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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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一阵嘶鸣,产生的腔体音波远比项司雨向鲸鱼下毒时发出的痛苦嚎叫要猛烈。玉衡星君再受一击。这回他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再吐鲜血。
项司雨刚刚修行不久,根基远不如玉衡星君,被这一击击中,顿时眼前一黑,已经昏死过去。或许是潜意识的知道自己要就这样昏死,林红雪就活不了了。在这样的意念支撑下,项司雨虽陷入视野发黑的困局,但她的意识还清醒着,用一种半晕死、半清醒的状态,关注着周遭的动静。
紧接着,鲸鱼被截成了两段,滔滔湖水从缝隙间涌上来。林红雪随着鲸鱼的另一截身子与项司雨分开。鲸尸眼看就要带着林红雪一同沉没湖底,刀客化光遁形,把林红雪从水中一把捞起,扛在肩上,随后踩着水将她带回楼阁屋顶。
刀客动手取下了林红雪脸颧骨上的荫木针,点住林红雪周身穴道,又给她喂了一颗镇痛丹。林红雪服下之后,立刻对刀客说:“师叔……小师叔……”
刀客已经会意,他点点头,示意林红雪不必再说。他看向玉衡星君。玉衡星君已夹带着项司雨化光而去。
正在此时,袖兜里的天证解开了封印在项司雨下丹田的烈煞之气,并催动了它。项司雨觉得下丹田一阵诡异炽痛,很是灼人,若非她已经半昏死过去,早便疼得打滚了。
意识朦胧间,项司雨听到天证对她说:“接下来,你身上会渐渐有烧灼之痛,不过那是正常的。玉衡星君松开你的片刻,什么都不要想,立刻往西北方向化光,去长安城里。”
项司雨没法作出回应,可她听懂了,也听明白了。
玉衡星君带着项司雨在洞庭水域往北行了六十里,这时忽感右臂传来一阵怪异的灼炽之痛,他看向麻袋一样夹在腋下的项司雨,察觉到不对劲,想将她放在一处山坳大树下。
玉衡星君刚松手,项司雨就启动了。
一道炫目的白光,嗖地一下,从玉衡星君手边溜出,冲到云层的高度,然后似光箭一般向西北方向去。
连玉衡星君都愣了一下:这女人不是晕了吗?莫非有人出手救她?
但玉衡星君很快就确定了。在项司雨的光形消失在天边之前,他确定没有人出手救她。
玉衡星君恼怒不耐了,这人类女子一而再再而叁的耍花招,玉衡星君的忍耐也渐渐逼近极限。他也即刻化光遁形,去追项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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