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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琰不高兴了,“大伯娘才说的不是话吧?我跟我娘在这儿好好坐着呢,什么叫二房有人没?何着你们大房,除了大哥,您跟大嫂都不算长房的人?”还是在你眼里,你自己都不算人?
姜老太太当然知道徐氏的意思,她拍拍桌子,“行了,亏你还是大嫂呢,跟淑娴说的那叫什么?有淑娴跟静昭,就有二房!”
顾乐棠进来的时候正听见薛琰说话的声音,他都不用听内容,光听声气,就知道她又跟长房那几个不着调争执呢,幸亏他们家没有像长房这样的人,不然静昭可要委屈死了,“奶奶,我来了。”
“乐棠来了,快进来吧,”姜老太太听见顾乐棠的声音还是挺高兴的,“哎哟,刚才静安带着他媳妇来给我磕头,冷落你了,吃饭了没?我怎么听静昭说你要回去?”
顾乐棠就是知道今天是长房磕头敬茶,才特意晚过来了,“吃过了,”他看了薛琰一眼,“静昭说的没错,我已经叫人去买车票了,顺利的话,今天就走了。”
这下大家都信了,许静安欲要再留,顾乐棠便将昨晚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借口家里催逼,叫他立时回京都,顾家发话了,许静安也不好再挽留,只等闷闷的应了,又说要亲自送顾乐棠去车站。
票很快就拿到了,下午的火车,顾乐棠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姜老太太便又嘱咐郭太太帮他准备些土特产,怎么说也是来洛平一回,空着手回去太失礼了。
郭太太领命而去,许静安则留在正院儿要再跟顾乐棠联络联络感情,尤其是他还再等个一二十天才能回京都,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碧琼了,而且回到洛平,他居然就成亲了,许静安颇觉对不起碧琼。
“那个,我有些东西你帮我捎到我的小公馆去吧,”
许静安把顾乐棠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道,“咱们自家兄弟,我也不怕你笑话,自从我写信跟碧琼说了我在洛平要娶亲的事,她就再也没有回信给我了,我想着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你见到她,帮我解释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人都出去了,姜老太太看着独自留下的薛琰,她看出来顾乐棠对自己孙女儿是动了心的,却看不出来孙女儿的态度,“怎么了?有话对奶奶讲?”
难道她想跟着顾乐棠去京都?那可绝对不行。
薛琰示意李妈妈出去,才在姜老太太身边坐了,“奶奶知道马维铮这次去干什么了?”
她知道许家这次没事,可是姜老太太不会知道,可她居然就这么淡然的由着姓马的去了,“奶奶就不担心许家被牵连?”
如果这事可以叫洛平人知道,马维铮就不必隐匿行踪,既然隐匿行迹,必然是洛平政要们不能知道的,而洛平是武大帅的地头儿,此行只怕是要逆着武大帅的意思了,“我问他了,他先说此行并不凶险,”
薛琰不以为然的一笑,复述着马维铮的意思,“又说许马两家多年的交情,没有同富贵而不共患难的。”
姜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薛琰的手,她能听出孙女语气中的愤懑,“所以今天顾公子才要走的?是你的意思?”
薛琰点点头,“我不知道马家此行是胜是败,但许家人的命也是命,总不能就这么把咱们一家子老小交到一家人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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