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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一顶鲜红的圆帽,一对猫耳自帽中摇曳。
粉色的发丝在帽檐下垂落在脸颊的两边,浅蓝色的双眼正上下打量着我。
这个菲林女人面容姣好,有些拘谨地用指教梳理了一下脸颊边被夜风吹起的鬓角发丝,细细地打量着我,蓝色的美眸流转间,颇有一副文静的恬淡。
一身带着黑丝轻纱的贵族长裙,一袭白色的披绒,一对浅红的长手套,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带着款款的猫步,就像是小说中描绘的贵族姑娘,在这座满是尘土与硝烟的城市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美丽。
「海蒂女士,不知此时找我有什么事?」我轻轻地将最后一丝烟雾从鼻孔中呼出,向她礼节性地询问着。
「……作为凯尔希医生的信使,只是想要来问候一下您」看着这个菲林女人有些拘谨的样子,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我们所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将问候的程序完成了,女士。
所谓,『我们在恐惧流成的血河里放声悲歌』」「……真意外,迪蒙博士,您是从哪里拿到了我写的小说?」那有些突兀的引用,让海蒂愣了一愣,随后才讶异地询问着。
「凯尔希给我的。
前来维多利亚的路上,多有些闲暇,便读了一读」我将后背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望着星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凯尔希只是看了两眼,我则粗粗地翻了一翻。
我想,若是希望提炼出几分让人激励赞赏之处,恐怕有那么几分困难」「它只是凭着人情关系博得了几位同行的谬赞而已,不值得占用您的时间。
抱歉,在眼下的维多利亚,我只能作出这样的东西……」「萨卡兹人进城的时候,文禁也严厉了罢?所以我想,相信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女士:文学文学,是最不中用的,没有力量的人讲的;有实力的人并不开口,就杀人,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这文学于人们又有什么益处呢?」说完,我就有些阴沉地笑了笑。
海蒂也只是颔首,低声言语到:「自救军的战士们,克洛维希娅,他们告诉我,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与萨卡兹的战士对抗,这种事他们自己都觉得荒唐,开始也有劝我不要费时间……但认识凯尔希时,我也还很稚。
弱小的也该有自己的力量,或许,文字也是其之,可以用来宣传,鼓励,促进们的意识。
封封的信,次次的通讯,它们是我们坚持到今的基石」「你了很多,却是并非还是文之功劳,而是因为壮了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仔细想想,在自然界何尝不是如此?羽捕捉驮,不声不响的是羽,吱吱叫喊的是驮;菲林捕捉老鼠,不声不响的是菲林,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口的被不开口的吃掉。
文家弄得好,几篇文章,也许能够称誉于当时,或者得到多少年的虚名罢——譬如个烈士的追悼会开过之后,烈士的事早已不提了,家倒传诵着谁的挽联得好:这实在是很稳当的卖。
但是终,胜利是依靠与火所赢得,而非单纯的纸与笔」s;
说到这,我轻轻叹了口气,而海蒂则轻轻晃了尾,直起了身,正道:「那么……只希望我的纸与笔,能够为家奉献几分微薄的力量。
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坐在父的书桌旁边,看他读书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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