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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目前已经不是非常想跑路了,至于这份心态是从何时开始有改变的,不好说。
凤怀月甚至还为此专门又找到一个时机,让司危降下屏障,然后将自己的重大心态转变隆重通知给对方。本以为接下来怎么着也该上演一番旧情人诉衷肠的感人戏码,结果司危听完,只是臭着脸一“哼”。
怎么回事,凤怀月被“哼”得有些懵,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怀疑这人是不是压根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司危却觉得不想走了,这不是很正常,毕竟你爱我如狂,哪怕现在失忆了,也不耽误再次爱上。
立刻,爱我。
凤怀月并没有立刻爱他,而是立刻无语得要死。
静室里感受不到日升月落,所以按理来说,时间应该是极为漫长的。但或许是因为有司危在,这漫长的时光便被拆分成无数个小小的片段,高兴了就笑,疼了就叫,再疼的时候,还能扯起嗓子哭一阵。至于那些隔着屏障的亲吻,更是多得数不清,司危却道:“三百年前更多。”
凤怀月被他咬着嘴,只能含糊地“嗯嗯嗯”,你说了算。
就这么把密室疗伤,硬生生过出了新婚燕尔的架势。
……
雪海山庄中,彭循道:“这位姐姐。”
干尸一样的侍女瞪着几乎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看他。
彭循咧着嘴一笑,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又少年意气勃发,于是活活将干尸侍女笑得枯脸泛上红晕,空洞的嗓子眼里往外吐字:“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在这房子里被关得无聊。”彭循道,“姐姐陪我聊聊天吧,就聊几句,好不好?”
干尸侍女招架不住,脸上羞红更甚:“好。”
“这里是哪里?”
“雪海山庄。”
“山庄主人是谁?”
“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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