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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见他,露出委委屈屈的眼神,叫了声“伯伯”。
被他这么一看、一叫,陈文川是再大的气都消了一半,“你呀!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呀!”
陈文川走到床边就是一番上上下下的检查,确定没伤筋动骨,只是磕破了一点皮肉伤才放心,“你知不知道,今天把我和村长都急坏了,村长发动了那么多人去找你,给大家添多大的麻烦?”
乔荆玉看到跟进来的村长,脸臊红一片,声若蚊蝇,“对不起。”
村长打圆场:“不麻烦不麻烦,人没事就好。你也别训孩子了,他心里也害怕呢。”
陈文川的教育理念是“人前不训子”,现在有外人在,他也不好教训太过,得给孩子留点面子。
村长去找了药,扔给骆海,“给他搽搽!”
“哎?”
为什么是我呀?骆海费解。他把人放下,正准备跟村长打个招呼就走的。
村长招呼陈文川:“人找到了,咱们也就安心了,忙一晚上都没吃饭,你也出去吃两口,垫垫肚子吧。”
陈文川不放心:“还是我来给他处理伤口吧,你们都去吃饭吧。”他看着骆海,“这位…小哥,把人背回来辛苦你了,今天真是多谢你,你也去吃饭吧。”
不待骆海回答,村长就拍了拍陈文川的肩膀,“让骆海来吧,他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大夫,这种皮外伤,他经常见。”
说着就把陈文川推去院子里吃饭。
屋里只剩下骆海和乔荆玉。
乔荆玉坐在床上,已经把裤腿撸到膝盖以上,两条小细腿耷拉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眼巴巴看着他。
骆海只能伺候了。
这小卷毛腿真白,骆海半蹲在乔荆玉小腿跟前,拿着碘伏棉球给他清理伤口,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
柔和的灯光落在乔荆玉身上,这人从脸庞,到脖颈,再到暴露在外的四肢,都像泛着光的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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