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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越来越热闹,周鼎元的瞌睡也醒了,不想起来都不行,他还得叫季迁起来吃药。
周鼎元认命起床穿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慢慢吞吞地往三楼走,还在楼道里就扯着嗓子喊季迁的名字。
“季迁,你起了没?”
没听到回应,周鼎元估摸着应该是昨晚太累了,今早睡过了头,想着人家是伤员,周鼎元没有把人吵醒,下楼开门,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子,来了两位老人要换裤腰的松紧,做完生意,又有老人看到了今早贴在居委会表彰栏上的通知。
“小周,昨晚你把小偷抓住了!好啊,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周鼎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跟几个街坊聊了几句,再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嘀咕道:“怎么还没起啊?”
害怕季迁又发烧啥的,周鼎元得上楼去看看。
“季迁!中午了!”
周鼎元跑上了三楼,季迁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迟疑了一下,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季……”
床铺整整齐齐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人呢?”周鼎元嘟囔道,环视了一圈,大概是昨晚下了雨,房间里还有些冷清,他又转头往顶楼走,“季迁!?起来了就把药吃了……”
顶楼的风有些喧嚣,衣服和被单散落在地上一团凌乱。
周鼎元嗓子里突然一梗,咽唾沫都疼,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出了棚子的范围,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这一眼能看完的顶楼,依旧没有看到季迁的人影。
他逆着风站了一阵,发型被吹得乱七八糟的,耳边也嗡嗡作响,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季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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