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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重赶到项奇东的私人会所。
会所经理出来迎他,恭敬道:“项总在包间等您,冯少和游少也过来了。”
邵云重把车钥匙扔给经理,让经理去替他泊车,直接乘电梯去了楼上包间。
项奇东这里有一个固定包间,是他们几个人私底下秘密聚会的地方,平时倒也不干什么坏事儿,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说说各自的烦心事儿。
项奇东的烦心事儿通常是哪个情人又缠着他甩不掉了,他的情人太多,谁跟谁又争风吃醋了。游子瑞这人则是见一个爱一个,对待每一个都很认真,动心是真的,但他的心有保质期。他的烦心事儿通常是他的保质期过了,对方还热乎着。冯寰对情爱看的很淡,只喜欢干净漂亮的年轻男孩的肉体,通常都是一夜情。他的烦心事儿大多来自家里,他家里兄弟多,还不是一个妈生的,平时都是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算计。
他们几个人里,就只有邵云重每次的烦心事儿都围绕着裴雪意,跟裴雪意吵架了、被裴雪意扇巴掌了、裴雪意不让他上床了…诸如此类吧。
反正在几个未婚男青年里,他就特别像一个已婚怨夫。
邵云重推门进了包间,那三个人都在真皮沙发上坐着,跷二郎腿的,抽烟的,喝酒的,在他们面前跪着一个人,染一头红毛,双手被缚。
邵云重问:“就是他?”
项奇东说:“就是这孙子,刚才打电话让地下停车场的安保过来确认了,那天调监控的就是他。”
他话音刚落,只见邵云重扯了扯唇角,硬是扯出一抹笑。下一秒,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邵云重直接一脚踹出去,只听一声惨叫,红毛被踹出去几米远,要不是有墙挡着,还能更远。
红毛匍匐在地上,当即吐了一口血。
邵云重走上前,拎起来他的领子,就像捶沙袋一样,又是一顿拳头,红毛被打的鼻青脸肿,又哭又嚎的求饶。
其他三个人都看着,像欣赏格斗似的。
红毛并不禁打,不一会儿就死猪一样趴在地上,就在邵云重准备再补几脚的时候,冯寰赶紧拉住,“行了云重,下手够重了,别弄出来人命。”
“况且,他也就是一个替人跑腿办事的,他背后那个人才是你正儿八经的仇家呢。”
邵云重冷静了些,用脚踢了踢红毛的肩膀,“说,你是替谁办的事儿?”
红毛脸肿的像个猪头,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邵云重,没有说话。
邵云重踩着他的肩膀,脚下用力,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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