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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重在深夜醒来。
他在睡梦中挣扎,沉浸在过去的种种,就像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年少时的自己缘木求鱼。
他想阻止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痛苦的、无力的感觉,就像是被最可怕的梦魇困住,永不能挣脱。
他在备受煎熬的绝望中醒来,后颈很痛,全身都汗湿了,手上扎着针。
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前一盏台灯,他有点恍惚,侧头看到一个身影。
“阿季…”邵云重张了张嘴吧,嗓子干涩得厉害,像从砂纸上磨过。
“不是阿季,是你哥。”邵千洲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将他扶起来,给他灌了半杯。
邵云重喝了几口,突然推开他,摸自己的衣服兜,发现衣服已经换了,“戒指!我的戒指呢?”
邵千洲无奈地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来,“没丢,这里呢。”
邵千洲把裴雪意的那枚素圈戒指系了根红绳,他递给邵云重,“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那枚钻戒放在盒子里,就摆在床头边上,邵千洲拿过来,打开盒子给他看了一眼,然后又放回去,“都好好收着呢。”
这要是再丢了,那还得了?整个邵家庄园不得挖地三尺?
邵云重抓住戒指,将系着红绳的素圈戒指攥在掌心,记忆还停留在他去找裴雪意的路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在家里? 我不是去找阿季了吗?”
“你晕倒了。你昨晚淋了一夜雨,在玫瑰园找戒指,找到了又去拦阿季的车,阿季不理你,你不要命似的追着他的车跑,然后就……因为发烧晕倒了。你自己没感觉吗?你现在还发烫呢。”
邵千洲有点心虚,其实邵云重不是自己晕倒的,是他打晕的。他实在没办法了,如果让他追着阿季的车跑,在大马路上,真的太危险了,只能先把他打晕弄回来。
邵云重回来后一直发烧,昏了一天。他本来因为腿伤才刚出院没多久,医生说他淋雨受了寒湿,右腿的旧伤有复发的迹象,现在还挂着吊瓶呢。
邵云重看着戒指发呆。
邵千洲想着他好几顿没吃饭了,问道:“你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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