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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蕴宜在摘星台撞了柱,簌簌应该是被吓到了。”
梦石亲自倒了一杯茶给他。
“是吗?”
少年轻瞥一眼他递来的茶碗,却没接。
梦石将茶碗放到他的面前的案角,他如何不知这少年心思敏锐,便叹了口气:“她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事。”
“我知道。”
少年轻抬眼帘:“所以我不问她,而是来问你。”
“可我也不知其中的内情。”
梦石一想起今日商绒在摘星台的那副神情,心里也是堵得慌:“那蕴宜只说,簌簌在摘星台的楼阁上待过四年,我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簌簌在那个地方过得很不好。”
梦石将今日在摘星台所发生之事都与折竹原原本本地说了。
他对那蕴宜本没什么亲情,但今日见她那般烈性地反抗,心中不免惘然:“也不知那摘星台的楼阁之上究竟有何玄机,竟令蕴宜不惜以死反抗……”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折竹静默地听他说罢,才淡声道。
“折竹公子,这是在禁宫。”
梦石闻声便抬起头来,提醒他:“若无父皇旨意,摘星台的楼阁是不能去的。”
但见少年面无表情,梦石一时抿紧嘴唇,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那茶碗里的热烟漂浮良久,他又忽然道:“夜里去吧,摘星台一向只有星罗观的道士在守,周围禁军巡夜的路线和换班的时间,我会理清楚了给你。”
“多谢。”
折竹终于端起茶碗来轻抿一口,却问:“你若早知那位大公主要撞柱而亡,可会后悔帮凌霜遮掩?”
梦石不防他忽然这样一句话。
他才摸向碗壁的手一顿,抬头与少年相视,片刻,他开口:“我不能后悔。”
自他回到玉京,入得这禁宫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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