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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针锋相对（五）（第3页）

陶墨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喝了口，脸微微皱起，“有点苦。”

顾射淡淡道：“是苦丁茶。”

陶墨又抿了口，“不过再尝尝，又觉得有点甜。”

顾射目光扫放在桌上纸包，似笑非笑道：“因为没放黄连。”

“为何要放黄连？”陶墨不解。

顾射道：“因为高兴。”

陶墨道：“那没加是因为不高兴么？”

顾射睨着他，“你觉得我不高兴？”

陶墨仔细观他眉目之间神情，半晌，沮丧道：“我看不出。”

顾射道：“你看上去很高兴。”

陶墨愣，随即喜笑颜开，“看得出？”

“想得出。”

陶墨遂将今日堂上之事头头是道地说了遍。他有意讨好顾射，因此故意将原本枯燥之事画蛇添足，讲得罗里啰嗦絮絮叨叨才收尾。

顾射只听不言。

陶墨这才想起孙诺是他同门，金师爷曾说过，若孙诺当讼师，顾射必会相助，难道这次也是？他试探道：“你送信我收到了。”

顾射道：“哦？”

“那两字我虽然不识得，但幸好木春识得，他说是速审。”陶墨道。

顾射道：“确是速审。”

陶墨道：“我已按照你所言，速速审结了。”

顾射半眯起眼睛缓缓睁开，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