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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鹿死谁手（第3页）

他握着从枯陈心口掏出的金笔，蘸着仇人的神血在自己身上刻下逆转咒文。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永夜深渊十万恶灵破封而出，将惨叫的天道吞噬殆尽。

“疼吗？”辛诩忽然抚上沈黛星脸颊，指尖金灵凝成锁链缠住她脖颈，“被人当作工具，日复一日剜心取血，这种滋味，你觉得如何？”

“我能杀掉他，是因为他大限将至，迟迟未能接管主神界的他，天道之力已近乎枯竭。”

“我为何会变成这样？”辛诩眼底泛起癫狂的金芒，“我本就是这样。”

沈黛星在窒息中抓住脖颈锁链，涅盘火顺着金灵脉络烧进辛诩灵台。

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轰然炸开——她看见初生的辛诩蜷缩在混沌金莲中，金灵本源纯净如朝露。

看见枯陈笑着为他穿衣，指尖凝出的金蝶落在他睫上。

更看见枯陈第一次剜取金灵心头血时，枯陈替他拭泪，道：“忍忍就好。”

沈黛星心头一紧，业火化作红莲托起两人，“你为何不逃......”

“我视他为父。”辛诩突然暴起，金灵之力凝成万剑悬空，“就像你对扶楹那般，甘愿前往异世，还长成了她的模样。”

剑雨倾泻而下，却在触及沈黛星时被业火熔成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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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金汁滴落祭坛，重现当年十万恶灵撕咬天道的场景。

“可是枯陈已经被你所杀，你报了仇，为何......”

辛诩打断道：“世人皆在枷锁下苟活，而我，偏要打破这桎梏，让一切重返混沌，规则当由我书写！”

沈黛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