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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有空吗?”“我没空。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是这样的,此话说来我也不大相信了,阿夫在湄前布韦遇到她家隔离村的钟扁,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呢?钟扁有何本事来到湄前布韦?”“好啦,你到底想说什么?”“娇姐姐,我父母亲和哥哥都被官府抓去了啊?”“石城到这里有上一两千里路啊,钟扁是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他也是逃难的?”“他是逃难的就好了,只怕他是官府派来的。事不宜迟,我立即去杀掉钟扁!”“不好吧?灷哥哥,他如果是出于好心告诉我的呢?”“阿夫,为人要果敢鲜明,不要拖泥带水,能可错杀也不能错放,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灷哥哥,我宁愿死的是我。”“可是,仅凭钟扁一句话我们就远赴千里去救人?这未免太荒谬了吧?”“那怎么办好啊?不管不问我父母亲了吗?”“先弄清楚真假再进行处理,我立即去湄前布韦找钟扁。”“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啊?你怎么找啊?”“没事,我去找找看。”“我也去。”“阿夫当然要去。因为只有你认识钟扁。”
支灷和谢柔夫快速往湄前布韦飞去。
很快天黑了,支灷两人摸黑继续寻找钟扁。湄前布韦的人们跟所有人一样,居住的地方不集中,村落散在,遍地开花,或住于深涧之处,或住在山顶等等。所以,支灷直找到天亮也找不到钟扁。
卯时,支灷两人停下休息。两人商量怎么找,昨晚找的方法对不对,等等。虽然整晚未睡。但支灷没有睡意,接着又继续寻找了。
中午时分。谢柔夫道:“灷哥哥,我认为不要找了,回去整理一下去救人吧。”“好吧…”支灷于谢柔夫耳边说:“你先走,我装作继续寻找的样子,然后观察有没有人跟踪你。”谢柔夫轻轻点头走了。一路上也没有发现谁跟踪,过没多久就回到揭挂娇面前。“我们找不到,阿娇说怎么办?”“不回去看看也对不起谢姐姐了,回去嘛又不知道潜在的危险有多严重,总之不回去是不知道真假了,这样吧,我和灷哥哥回去。”“娇姐姐,我一定要回去。”“好吧,你快去准备,稍后出发。”“好的。”谢柔夫露出忐忑不安表情去准备了。
一会儿,支灷三人快速往高州府方向飞去,三天后到达谢柔夫家外不远处的丛林里停下。“阿娇知道阿夫家在哪里吗?”“不知道,我没去过,你想说什么?”“我们不能冒然进入阿夫家里,为了防止不测…还是阿夫去吧,我们在外面保护你。但你先观察一下,如果没有埋伏就进屋去,如果有官兵埋伏或者被包围了要视情况还击,如果情况不妙就认怂,然后再寻找机会还击。”“好。”谢柔蹑手蹑脚往家里走去。
在远处观察只看见谢家弟弟和妹妹两人在门前坐着打盹,还不时有摔倒之状。谢柔夫看见此情此景潸然泪下。但她没有哭,却不停左顾右望走向弟弟。谢柔夫没有说话,其抓住弟弟和妹妹的手快速往屋背走去。“姐姐!”“咝…弟弟妹妹不要说话,我们快走!”他们快速进入深山里。“姐姐,官府的人打了爹爹母亲哥哥啊!呜呜…”“弟弟别哭!爹爹被抓走多久了?”“一年零七个月了!”“你们吃饭了吗?”“没有,姐姐,我肚子好饿啊,官府还抄了我们的家,把银子什么全拿走了。”“没事,他们拿走银子我们再慢慢去挣。”“爹爹母亲和哥哥呢?姐姐快去救爹爹回家啊。”“姐姐一定去救爹爹…”谢柔夫立即用内功呼喊支灷。“阿夫不要喊,我早在这里了。”“是姐夫?姐姐,是不是?”“是你姐夫。”“姐姐,快叫姐夫去救爹爹啊,姐夫武功天下无敌,快叫…”“弟弟不要吵,姐姐会叫你姐夫去救爹爹的。”“姐夫来了真是大好了,有姐夫在肯定救出爹爹娘亲和哥哥!”
“弟弟,爹爹被抓去这么久有谁来过家里或者说什么吗?”“姐夫,我不知,没见谁来过,也没听见谁说过什么。”“阿夫,我们快离开这里,到白州再说。”“为何不去廉州府?”“我们已经在廉州府暴露身份了。去白州理顺之后再去石城,白州和廉州到石城路程一样。”“好吧。弟弟,家里养有鸡鸭猪什么吗?”“有猪和鸡。但都死了。”“猪鸡是什么时候死的?是爹爹被抓走之前还是之后?”“爹爹被抓走之后啊,我们找不到东西喂它们了,之后就饿死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阿夫快走!这是国仇,是以国为仇,报仇谈何容易?”“我一定要杀死石城县老爷!”“要杀死石城县老爷容易过探囊取物,但…”“你不想帮忙就算了,不要在我面前弹鼓边!”“你们不要斗气了,快走吧。”
揭挂娇提起谢柔序快速腾空而去。谢柔夫也提起弟弟谢仁顺追着揭挂娇去了。支灷边追边嘀咕:“这臭婆娘好像全怪我了。”
次日卯时到达白州。大家住一间简陋的客栈。“娇姐姐,我去买吃的吧。”“谢姐姐不能这样子,不要跟灷哥哥斗气。”“我没跟他斗气,跟自己丈夫斗气有什么好处?只是爹爹母亲哥哥被抓去一年七个月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我们今晚去县衙看看,县衙如果敢害死谢姐姐的父母亲,那么我们就血洗县衙三里!”“三十里!”“灷哥哥快跟我去买东西。”支灷和谢柔夫出去了。“阿夫,我们虽然易容了。但同样不能掉以轻心啊,这么早也没有人卖烧饼啊。”谢柔夫抓住支灷的手快速闪入暗处。“灷哥哥你说我父母亲他们还活着吗?”“按我多年经验他们还活着,因为县衙砍杀犯人之前要告诉家人…”“可是我家里只有弟弟妹妹啊,他们还小啊。”“阿夫理解错了。他们还小也是家人,而且县老爷不是告诉弟弟,而是告诉本地的甲长,然后由甲长再转告家属,有的地方是告诉族长,族长再转给犯人家属。”“县衙如果不转告呢?”“不会的,杀人跟杀猪牛羊不一磁,犯人不管他生前犯多大的罪状,如果是砍头的死罪必须先告诉本地甲长。但是,今晚你不能去石城,由我跟阿娇去就行了。”“为什么呀?是我父亲母亲哥哥啊!”“唉!我们的儿子长大了,而你的儿子还很小啊。”“你说什么啊?什么你儿子我儿子?你这么小看我?”“我不是小看你,去劫天牢要有最上乘的武功。”“我没有上乘的武功吗?”“你的武功达不到我武功境界。”“我承认比不上你…可是…”“好啦,不要可是了,我们快去买烧饼吧。你弟弟妹妹快饿坏了。”“今晚我必须去千刀万剐石城县老爷!”“阿夫不要冲动,县老爷也是奉公办事,如果他没伤害爹娘哥哥可以轻恕,否则就绝杀他们,还要血洗方园三里!”“你这样说还差不多。”他们边走边说话。不一会买了烧饼。“阿夫跟我来。”支灷和谢柔夫步行到转角处快速腾空往北飞去,走五里多停下。“灷哥哥…”“阿夫不要说话,快跟着来。”支灷拐个大弯再返回白州。“灷哥哥,我们没必要这么害怕吧?”“万一被官兵包围了怎么办?肯定不是以前那样了,利箭指着我们就抱头蹲下。”“那又怎么样?”“满清天下已定,可以全力追杀反清人士,遇到之后立即箭杀。”“那…”“好啦,你放心啦,在白州等我们的好消息。”
“灷哥哥,时间还早,你不如休息一会吧。”“不,阿娇跟我去练会功夫。”“去哪里练?”“以之前剿匪时还记得找岑三果吗?”“哦,你又想去六阳岭练功?”“现在离天黑还早呢,不如去六阳岭练习一下内功吧。”“好吧。但此去石城很远啊,中午前必须出发。”“好吧。现在是巳时,去练一个时辰吧。”“你要不要叮嘱谢姐姐什么吗?”“不用了,早上买烧饼时跟她说过了。”“阿娇在此站会儿,我去去就来。”“灷哥哥要去哪里?”“没去哪里,你站会就行了。”支灷说完就往一山村走去,不多久支灷回来了。“阿娇快走吧。”
“灷哥哥,白州周围是六阳岭最高吧?但还是云飞嶂比它高,要不去云飞嶂练功?”“不用了,云飞嶂太远了。啊,想不到相隔二十年我又回到六阳岭了,阿娇,人生无常啊,想不到我又回到六阳岭啊!”“是啊,不是灷哥哥内心的感慨不平,我也感慨万千,人生路漫漫,总有太多的感慨啊,太多的无奈,也许我们不是在乎什么,而是在乎自己能够拥有什么吧?”“胡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但我说的好像也不全面,因为生命短暂,只缺时间。”支灷说完就缓缓坐下,然后静坐一会,半杯茶时间后才开始呼气运功。“灷哥哥不要练倒藏内功了。”支灷没答话,其继续运气练习内功。“灷哥哥,快一个时辰了。”支灷还是不答话。揭挂娇等的心烦意乱,来回走动,把地上的草都踩平了。
刚好一个时辰,支灷站起来说:“阿娇,我们快回白州。”“我们还回白州?没有时间了吧!”“胡说!怎么没有时间了?我还有话要跟阿夫说呢,你急什么,我们在子夜时才开杀,还怕杀不完县衙吗?你以为到了石城就开杀了吗?”“哦哦哦…对对…那快回白州吧。”支灷跟谢柔夫、谢仁顺和谢柔序简单说了明天应该怎么做,比如救出爹爹母亲哥哥之后要远离谢家等等,不然,救出来不仅等于没救,而且还罪加三等!“灷哥哥,我父母亲去哪里好啊?”“也来白州,然后到西南边十三里的一个小村里,我刚才给了银子,买了二亩田地,可以在那里生活了。”“爹爹他们可以去我们那里吗?”“可以。可是他们是六个人怎么去?”“这…先留下哥哥弟弟,爹爹母亲和妹妹先去不行吗?”“行是行。但你两个哥哥会种田吗?饿死他们怎么办?好啦,我想过了,他们一起去不现实。”“那哥哥和妹妹先去了。”“行,就这么定了,顺弟,序妹,你们要呆在客栈里,千万不要出去,姐夫和你们姐姐去救爹娘哥哥出来,此去石城很远,有一百五十多里,我们赶到时已经三更了。你们要听话啊。”“我们知道了。”
支灷三人到达石城刚好交上子时。但看见县衙周围到处站满喽啰,戒备森严,好像还宵禁。“阿夫,阿娇听我说,因为有爹爹娘亲和两个哥哥在里面,可是我们只有三个人,三个怎么救四个人?所以,我只好救两位哥哥了,你们各救一个。现在,我先进入县门摸清楚情况再动手。”“灷哥哥,这么多官兵怎么进去?”“我要进去很容易,也神不知鬼不觉。”“那你要小心啊。”“阿夫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支灷说完就快速进入县衙,此时县衙一片肃静,没有丝毫紧张气氛,好像全部兵力都放在外面守着。支灷审视一会快速返回揭挂娇面前。他说:“外面有重兵把守。可是屋里面看不到一个兵,这是什么情况我想不通。”“灷哥哥不要想的太复杂啦,贼官认为守住外面就行了,就这么简单。”“好吧,阿娇说的对。可是,我们救人之后往哪里逃出去?”“我们只有三个人,无法引开官兵,所以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为好。”“有了,但很危险…”“灷哥哥快说,怎么危险?”“是这样的,我们进入衙门就立即关上大门,让外面的官兵无法进入县衙,但他们还是千方百计要进入县衙,当然,关闭大门的同时要去控制里面所有人。”“我认为不妥,关闭衙门大门的官兵已经觉醒了,利箭刀枪一定向着我们了,那么我们就很危险了。”“那只好使用最后一招了…”“什么最后一招?”“我们控制县老爷,边退边走…”“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么多官兵我们要退到何时?官兵允许我们继续退去吗?”“那我们只有杀光他们了。”“哦?原来灷哥哥不想杀人,可是灷哥哥不是说要杀光他们吗?”“可是现在不允许我们杀光他们啊,是救人要紧啊,以免激起官兵强烈反扑。”“那就杀光他们吧!”“好,我们从天降入衙门!但不能杀人,不然激起他变,目的是救人。另外,救出爹娘之后,不管爹娘怎么问去哪都不要说,切记。”“为什么不要说?”“阿夫,我以前也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了吧?原因你自己想吧。”“我哪里想的通啊?”“别说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快跟我来!”支灷说完快速往衙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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