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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哪了?”戴柯撑着桌沿,隔着梁曼秋弯腰去拉她的小抽屉。
梁曼秋狼狈起身让开,默默往肩头蹭掉一窝泪。
小抽屉没藏钱,只有她两年来的日记本。戴柯抽出来要翻找是否夹了东西,梁曼秋忙要夺回,“那是我的日记。”
戴柯一个肘子便将她撞开,倒没看内容,翻翻抖抖,别说五十块,五毛钱都没有。
戴柯又爬上床去拽她的书包,粗暴地全部翻找一遍,没放过书包边边角角,仍是一无所获。
“你到底藏哪?”
“我没偷。”听见吼一声,梁曼秋就退一步,形成条件反射般防备戴柯。
“还说没偷?!”戴柯拽过梁曼秋的胳膊,往后背就是一掌,刚才估测的那只手所蕴涵的劲力,尽数发泄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我就是没偷,”梁曼秋咬牙切齿,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哭带吼,“没偷没偷没偷!”
梁曼秋每嘴硬一句,戴柯就往她身上招呼一掌,也不记得第几掌,忽然遭受了反作用力。
梁曼秋打回他了。
对于人高马大的戴柯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死细狗,你敢打老子?!”
梁曼秋怂了一秒,下一波疼痛差点让她眼前一暗,彻底蛰醒了她的反抗之魂。
“就打你!”梁曼秋也叫,破了音,气势不足,但并不妨碍她手脚并用,打一下叫一声,给自己打气一般,带着一股滑稽的节奏感。
没有家长干预的兄妹战争旷日持久,势必争一个你死我活。
她的丸子头松脱,头发乱七八糟支棱,像个鸡窝。她唯一优势就是瘦小灵活,钻出戴柯八爪鱼般的禁锢,溜到客厅。
戴柯追出去,被梁曼秋反手抄起茶几上晾水的不锈钢洗菜盆,不由分说敲过去。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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