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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着沈青嘉向她靠近,沈青瑜却突然丧失了想要知道一切的勇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如果这人是真凶,那她们很可能会被杀的。
对面沈青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停止了继续向前,语气也十分温柔,“我不想伤害你。”
沈青瑜隐隐约约间却闻到了一股香气,她没有多在意,只是道:“我也一样的,不想伤害你,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一切。”
沈青嘉微笑道:“什么一切?我为什么做这这一切的原因吗?”
见沈青瑜点点头,沈青嘉轻笑了一声,将她的事慢慢道来:“沈伯安当年走时郑重承诺会回来接我娘的,可他这一走就再没有消息了。我娘四处打探,只知道他去另外一个县做父母官。我娘原想收拾细软千里寻夫,可没想到她有身孕的事暴露了。”
“我外祖觉得她丢人,将她丟给了一个鳏夫做继室,那人脾气不好,终日里就是以打我娘为乐,待我出生,就变做打我们两个。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下去,终于有一天,那人喝醉酒跌死了,我娘得了自由,带着我去找沈伯安。”
“终于找到了地方,我们却连门都进不去,我娘拿了身上所有的钱给那个姓赵的嬷嬷,可她拿了钱,转眼就把我们忘到了脑后。”
沈青瑜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沈青嘉杀赵嬷嬷的原因,沈青嘉的娘亲花光了身上的钱,致使她们娘俩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我娘不死心,站在门口等,终于有一天等到了沈伯安,她欣喜若狂的迎上去,面对的却是情郎全然陌生的眼神,才不过是几年时间,眼前的男人就连她是谁不记得了。”
“我娘这才心如死灰,她带着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她停顿了一下,“就是拿绳子勒死我,我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地喊她“娘,娘,”,或许她也是有点不忍心,最终还是松了松手,我趁她松手之际,才跑走了。可我无处可去,晃了半天,还是只能回去找她,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娘已经吊死了。”
沈青嘉的叙述仍在继续:“暂居的那户人家将我娘的尸体扔了出去,我只有七岁,连我娘的尸体都没办法处理,最后尸体被留在了当地的义庄。我无家可归,被一个街头卖艺的收留,每日跟着去表演木偶戏,你知道木偶戏吗?就是那种从箱子里钻出来,最后要回到箱子里的木偶。每天就是挨打,表演,挨打,表演,日子一天天的熬下去。”
她便说话边靠近,等沈青瑜意识到时,沈青嘉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如意总算是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想要隔开二人的距离,却被沈青瑜阻止了。
沈青嘉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后来杂耍的班子散了,我就只能自谋生路,偷东西,骗人,还和说书的学习口技,什么都做过,就这样长大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去来的,但我就是活下来了,而我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报复,我所有的不幸,所有的苦难都是一个人造成的。你知道是谁的,对吗?”
她指的是沈伯安,沈青瑜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那……那些沈家的下人也是你杀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沈伯安去了寿仙祠也可能会死的!就为了这个原因,可他的运气实在不错,只有一半的可能,他却都活下来。”
“什么一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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