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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渝州塔快有十天了,十天前,霍临深在莫存的请求下,带着齐汶迟来到河州塔。现在卧底的事情解决,他们也该回去了。
霍临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回了一句“不着急”。
他倒在床上,侧头,看着齐汶迟回到自己身边,翻了个身,长手长脚锁住人半边身子,手搭在他腰间,隔着一层布料感受手掌下的起伏。
他语气松快:“你想回去吗?”
想啊,毕竟第五分队还差两个队员,他得赶在冬季考核前将缺的人补上,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磨合。
“你呢?”齐汶迟回答完后,瞥过霍临深散在脑后的长发。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缠上几缕发丝,力度很轻地拉了拉。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霍临深一直都是长发,出任务时会扎起来,出席重要场合时会做个发型,平日里都是散着垂在身后,偶尔来了兴致也会束在脑后。
他小时候不懂,只觉得好看。
小孩子嘛,想法多一点也是很正常,齐汶迟小时候没少缠着霍临深,举着不知道谁送给他的皮筋晃到霍临深面前,一脸正气地说要帮他扎头发。
为了配合他,霍临深通常是坐在客厅或者卧室的地板上,让齐汶迟坐在沙发上,比他低一些的高度让齐汶迟能施展开来。
齐汶迟替他梳开长发,小心地理开打结的地方,一双手不甚熟练地在霍临深头上操作起来。
霍临深任由他胡搞也不生气,甚至还会指导他一下。
齐汶迟给他扎过麻花辫和高马尾,其他的太复杂他不会,也担心技术不到位会给霍临深把头发扯下来。
霍临深看起来倒是不在意,就算扎的发型不完美,也要鼓励他一句“真棒”。
现在想来,霍临深对他真是有够纵容的,什么都依着他,做什么都在旁边鼓掌,要钱给钱要爱给爱。
塔里几个长辈曾经很担心他会不会长歪,万幸,齐汶迟没有。换成别人,在这种过度溺爱加鼓励的教育方式下,早就被霍临深养成那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性格了。
“有吗?”霍临深手里拿着给齐汶迟的礼物,听见朋友的话,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太夸张了。”
沈知忱和他算是知根知底,委婉提出意见:“养孩子不是像你这样的。”
“那应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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