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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也是好洁的,努大海一身酒臭,纵是擦试过了,闻在新月鼻子里,也是难受的慌。新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有心想去外面软榻上睡,又怕第二天早上努大海知道不高兴,只得硬生生忍了。
这么到了半夜,旁边努大海突然辗转反侧,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新月还以为是要醒了,轻声叫了几句,没反应,这才知道是说梦话呢。好奇心一起来,就凑近了去听,想说努大海是不是梦见她了。待靠过去听清楚了努大海嘴里说的话,新月真恨不得自己方才就睡死了过去,耳边回想起努大海嘀咕的那个名字,心里跟打翻五味瓶似地,什么滋味都有。努大海嘴里念叨的,赫然就是雁姬。
新月很是委屈。
她为努大海付出了多少,端亲王府的名誉,她金枝玉叶的身份,清清白白的名声,为了他,她甘愿做小,冒着千辛万苦去前线找他……她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他们有了好日子,努大海,他怎么可以还念叨着雁姬的名字!
越想越不甘心,新月拍了努大海的胳膊就要叫醒他,还没拍几下呢,一阵大力传来,她的脖子就被狠狠掐住了……
“努、努大海……”
喘不过气了。新月死命的拍着努大海的胳膊,想要让他松开手,可努大海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坚硬如铁的胳膊,又哪是她的小胳膊小腿能撼动的,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感觉着呼吸越来与困难,新月也顾不得其他了,长长的指甲扣进了努大海的肉里,狠狠就往下一刮,登时努大海的胳膊上就是几道血横……
这疼痛,也让努大海清醒了过来,眨眨眼,他又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新月:“这、这是怎么了?”
新月差点没被他掐死,见他终于醒过来了,一掌拍开了他尤自搁在她脖子上的手,未语泪先流:“努大海,你、你太过分了~”
努大海虽然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可看新月脖子上那道淤痕,联想梦境,大概也猜到方才自己怕是把新月当成雁姬掐了,又看新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忙过去搂住她哄了:“新月,我的月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睡迷糊了,都怪我,喝了那么多的酒,这才……你疼不疼?我真该死,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梦见了雁姬那个贱人,所以才……对不起、对不起……”
新月听到前面,还很不高兴,兀自娇柔的哭着,等听说是把她当成了雁姬才掐的她,先是一愣,随后就松了口气,眼泪也小了,随手擦了把泪水,哽咽道:“你莫不是哄我吧,姐姐与你结发夫妻,你会舍得掐她?我看你根本是不喜欢我了,才……你要是厌恶我了,直说就是了,何必那这种借口搪塞我。”
努大海脸一沉:“雁姬是个什么东西?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语气一缓,“月牙儿,我对你的心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是睡迷糊了,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听努大海说不喜欢雁姬了,新月什么气都消了,哪还会计较开始的事,顺水推舟的就偎进了努大海怀里,想起了云娃,奇怪道:“努大海,你今天怎么喝那么多酒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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