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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海穆尔漫不经心地听着,低头检查陆郁年的伤势,忽然眸色一沉,扬手把手下招进来附耳吩咐了几句。“把陆郁年受伤的消息传回军营,务必要让裴休冉知道。”
海屿见海穆尔极其敷衍,还想再嚷嚷两句,听到“裴休冉”三个字眼前一亮,又戒备性的缓手在胸前说:“你又想骗裴医生来,上次他就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海穆尔嫌他聒噪,冷冷一瞥就让小alpha噤声,海屿抱着一颗大珍珠遮住大半张脸,嘴巴里依旧念叨着:“人家都不喜欢你……”
海穆尔原本转身已经踏上了台阶,听到海屿这句话又退了下来,回头对他说道:“他也不喜欢你,得到天赋又怎么样,你依然是个弱鸡。”
海屿一路小跑就到了鲲休息的寝殿,冲进去就趴在大哥的床边哭,“大哥,你别睡了。你小弟被人欺负了,你老婆也要被人打死了……你再不起来,我和陆郁年的坟头都要飘海草了!”
他蹲在鲲的床边絮絮叨叨哭了半个下午,把海穆尔从小如何欺负他这个小叔叔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再把陆郁年的惨状描述的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他和陆郁年打了那么多次仗,这陆郁年落他手里能有好的?现在只是打的吐了一缸血,你再不去救他,明天血就流干了。”
“他给陆郁年的饭菜里都下了慢性毒药,剂量很轻,但是吃够七七四十九天,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他还言语羞辱陆郁年,说他是个被包养的,全靠老公给的天赋才当上帝国战星,实际上一点真本事都没有,被拿走神力以后就是个废柴Omega。”
“他……”海屿越说越起劲,却忽然看到床上的鲲坐起来,眸子里发出幽幽的光,惊得他倒推一步跌坐在地上。
陆郁年幽幽醒转,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些无奈,神力被抽走这件事对他来说心理上的创伤并不急身体上的强大。那本来属于顾泽鱼的东西,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只是这笔账是记下了的,等把顾泽鱼哄回去怎么也得拍几下屁股才能解气。
他翻身想去够床头盛水的海螺,却不想牵动胸口的伤,又溢出了一丝鲜血。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陆郁年在床边咳血,嘴角滑落的血痕触目惊心。
“没有自保能力还要逞强吗,搬出我的名号,别人还敢动你吗?”鲲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震怒,眼神一敛,走到床边把海螺塞到陆郁年的手里。“你受伤了还怎么哺育孩子,愚蠢的Omega。”
“呵呵……你一个远古之神,之前躲到我军队里,现在又躲到海族那里。我搬你的名号有用吗?”陆郁年喝了口水,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他缓缓撑起身子坐好,面对鲲强大的气场也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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