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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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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妈拿了一叠相亲用的照片要我交给二哥,我回家后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就回房间准备明天要开公开课的教案。
我在南川一中教了十七年的书了,这种事经历得多了,做得还算顺手,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就弄完,揉着脖子出来就看到下班回来的池迁坐在沙发上把那些照片抽出来看。
“相亲用的?”他面无表情地把那些照片往桌上一拍。
他已经二十岁,考的是云市最好的宁大,是学院学生会会长,眉间挂着年轻人特有的冷冽和疏离,黑漆漆的眸子看向你时已能感到无形的压迫力。
一点儿也看不出十一年前收养他时,那种单纯无害的模样。
我能明显感到他压抑着怒气,却摸不着头脑,就应了个单音节:“嗯。”
他当即把脸阴沉下来,站起来,抓起外套,一言不发地穿过了客厅,随后大门被他狠狠摔上。
我站在卧室门口,有点无措。
虽然知道他一直不喜欢我这个继父,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那么大火。
叹了口气,我转身回到房间,把明天开课要穿的西服、衬衫和领带拿衣架挂在柜子外面,到时候起来马上就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