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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3页）

江别羽按住右眉苦恼叹气，和那张纸大眼瞪小眼。刚才好些个成员上交汇报他趁机混入，没想到副司令突然来视察，一眼就看见自己那张没来得及塞进去还留了大片空白的纸。虽然它在其他写满了字的纸中间确实很突兀。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谢森，问他怎么能写那么多，居然一张纸不够他写翻到背面去了。

谢森倒不记仇，却疑惑地反问他怎么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塔和圣洛普斯教会不是敌对关系，没必要把界限划得太清，”他听说江别羽脱离教会的事了，但碍于朋友情面和立场没说太多，“塔早就承认圣洛普斯的信仰，你其实可以写……”

“不用了，”江别羽打断他，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别说了，老谢。”

他话音刚落，前面再次传来副司令严厉的问话声，同样是问为什么交一张白纸。

被问话的成员站起来，因为没使用敬语态度总体比江别羽差一点。他也说自己没交白纸，那上面明明写了“我不知道”四个字，令再次加盖失职嫌疑的教导员脸色更差了。

果然是若普。

“你们两个……”谢森感觉自己替教导员头疼，发现江别羽居然哑然失笑疼得更甚，“能做搭档不是没道理。”

若普的汇报还被副司令拿在手中。透过纸面能看见那四个字写得极大，笔锋歪斜扭曲，不像是利手写的，也有可能是脚写的，毕竟好端端一个“我”字都快被踹散架了。副司令似乎有些无奈，却没把纸给回若普重写，而是叫他明天去司令部找自己报到，口头汇报。

谢森悄声问：“副司令是不是替乔长官……教过若普写字？”

“嗯。教过几次。”江别羽没多说，心底腹诽副司令看起来对自己的学生很不满意。

但他忽然听见附近有人阴阳怪气一句“跟那谁一样倒墙头的破落关系户”，扭头就问那人说的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精神丝线的攻击向来比他的嘴快，谢森大惊失色，劝他冷静些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江别羽回过神来也是一愣。

他确实上头了，最近脱离教会的事他本人倒对流言无所畏惧，反正教会极重名声，哪怕自己决意离开他们也会保护自己过去的事但若普和他不一样。原本能保护他的监护人乔衡已在半年前牺牲，而成功竞选议长的庄睿并未继续收养他。